第(1/3)页 萧玖并不担心魏娉婷跑掉,也没想过要俘获其芳心。 他觉得自己能说到做到,有朝一日将以亲王之礼相送,许她荣华,护她无忧。 这些承诺说过一遍就行了,没必要时刻挂在嘴上。他看着翩然雀跃的小姑娘,就觉得往后是要带着个孩子过日子了。 这样也好。他本就决定去铁马城替卖炭翁照看孩子,如今倒算是提前磨炼心性。 少年心中是有打算的,非心血来潮的冲动。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旋已久,每每午夜梦回,总会忆起从前做侍卫的岁月。 他心头忽然好生难过。 自己大婚,卖炭翁竟不在。 他垂下头,掩盖眸底涌起的红。 时安夏看在眼里,默然不语。 她多想告诉少年,人生时时暗藏惊喜,同样也处处是至暗时刻。 唯有堂堂正正走下去,保持赤子之心,禁得起诱惑,受得住煎熬,守得住底线,方能拨开云雾见月明。 世道浑浊,多少人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本心。可她相信,有些人天生就带着光,即便身处黑暗也不减其辉。 时安夏得承认,昭武帝把她和萧允德伤得很深。 几人从南山行宫出来时,夜色已深如浓墨。 马蹄踏碎一地月光,在官道上溅起细碎的银辉。 远处京城的轮廓隐于黑暗里,城门在火把映照下泛着血色。 马车还未驶近,就见城门外一匹战马人立而起,前蹄在青石板上踏出两点火星。 骑在马背上的人,正是从碧霞关秘密调回来的马楚翼。他控着高头大马,纵身跃下,靠近时安夏的马车低声禀报。 须臾,随着他一声令下,“开城门——” 沉重的门轴发出悠长的呻吟。马车缓缓驶入时,檐角铁马在夜风中叮当作响,六角鎏金马灯齐齐晃动。 魏娉婷被城门内凝重的肃杀之气惊得一颤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时安夏的衣袖,“夏儿姐姐,今晚会血流成河吗?” “怕了?” 魏娉婷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不怕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