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《告诸敌党书》如燎原之火,短短数日便烧遍凉州、烧向京城,烧往更远的南方。 街头巷尾,说书人拍着醒木将程晚的豪言壮语演绎得荡气回肠。 茶馆酒肆内,文人墨客就“女子参政”的是非争得面红耳赤。 就连普通的市井百姓,也议论纷纷,将那“祸不及家人”的誓言念得朗朗上口。 京城,还是那间隐秘的茶室,还是那几位官员。 韦虎锋盯着皱巴巴的传抄纸,怒目圆睁,脸色铁青,气得连攥着纸张的手指都在颤抖。 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简直是岂有此理!!!” 韦虎锋将手中的纸张“啪”得一声砸在桌子上,声音震得茶水溅了出来。 韦虎锋的指节叩在溅湿的桌面上,震得茶盏叮当乱响:“一个女人,竟敢这样胁迫朝廷命官!什么‘祸不及家人’?什么‘不死不休’?还‘惨痛代价’!‘悔之莫及’!她程晚算什么东西?!” 韦虎锋脖颈青筋暴起,仿佛被那纸上的字句烫伤了眼睛。 对面,柳从南的心腹慢条斯理地抹去袖口的茶渍,指尖在“不死不休”四字上一叩: “韦大人息怒。程晚这招狠辣之处,正在于将阴私之事摊在阳光下。 现阶段若动程家,天下人都会认定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 说到这儿,柳从南的心腹嗤笑一声道:“程晚倒是不笨,看样子是猜到了我们对她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。不过各位,”柳从南的视线从几人的脸上扫视而过:“我们当明白,程晚这招虽毒但风险巨大,这绝对是程晚在实在没办法之下走的一招险棋。” “管她什么棋!不过一介女流的狂悖之言,有什么可顾虑的?!”韦虎锋又捶了一下桌子,眼中闪烁着阴冷骇人的光。 “不过一介女流?有什么可顾虑?”角落里一个官员的脸色发白,嘶声道:“你们是不是都忘了程晚的武功有多高?疯起来有多……可怕?” 茶室内的空气一静。 韦虎锋和柳从南心腹的脸色同时滞住。 “你们忘了程晚为什么被皇上封了侯爵了吗? 你们忘了程晚被那么多杀手截杀,被逼得跳了崖却还是活着回来了吗? 你们……” 面色惨白的官员咽了口唾沫,嘴唇颤抖: 第(1/3)页